蜜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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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神奇动物在哪里】梨子不愿掉下去 11 (暗巷组,接电影后)

第一章

前文

Graves大步走向沃尔沃斯大厦,一眼看见了慌慌张张打算横穿马路的女傲罗。她的黑头发和灰色大衣上落满了砖灰,整个人像是刚刚经历过一场小型爆炸,电车从远处的地面轨道上驶来,她无奈地退到路边,左右张望,想要在没人注意到的一刻直接用魔法瞬移,Graves立即朝着女孩跨过去,在魔杖被抽出的瞬间抓住了她的胳膊。

“Tina!”

高个子女孩这才注意到男人是谁,立即惊恐地开口:“Grindelwald逃——”

“我知道他跑了。”

“Credence和Modesty他们还——”

“他们——”

“Grindelwald肯定是去找——”

“Tina,Tina。”他一手放在女孩的肩上,有力度地收紧,“喘口气再说话。”

“Grindelwald一定去找他们了,我要立刻回去,我本来给他们留了——”

“血沙漏,你给他们留了那个。我去找你,在你的桌上看见它变红了——”

“它变红了?”Tina的嗓音瞬间绷成一道颤抖的线。

“我立刻赶了过去。Grindelwald应该找到了那里,我赶到时他就在门外,或者刚刚离开。”

“离、离开?可是……可是Credence和——”

“孩子俩没事。Grindelwald没现身,我刚才说了,他离开了。Credence和Modesty躲在卧室里,直到我出现时都没有出去过。”

“你确定那是Grindelwald?”Tina总算喘匀了一口气,整个人仍然惊魂未定,“你确定他真的离开了?”

“我确定。他短时间内不会再去找Credence,至少这几天不会。”

“你怎么知道?”

Graves放开手,转过身往前走了几步,又扭过头示意女孩跟上,“先跟我回部里,快点。”

“你不觉得我现在应该回去看着兄妹俩吗?”Tina走过去,“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在家,万一……”

“Grindelwald刚逃走,我就消失了半个多钟头,肯宁已经有人起疑了。”Graves昂首阔步地朝旋转门的方向走去,只微微偏过头来,用只有两个人能听清的音量和不容置疑的语气解释,“现在所有傲罗都理应集合待命,你也不例外。”

Tina后知后觉地点点头,跟着男人两级并作一级地快步跨上通往旋转门的阶梯,“你怎么确定Grindelwald不会——”

“Queenie在哪?”

“我没看见她,她应该——”

话音刚落,两人迎面撞上一抹玫红色的身影。金发女孩拾起被撞掉下去的帽子,抬起头看见眼前的人,惊喜的神情仅仅掠过一瞬,就变回了原先的惊慌,“我到处都找不到你,Tina,你——”

“钟响后主席下令所有重案部的傲罗都立刻去地牢,我好不容易才趁没人的时候脱开身——”

“Queenie,你确定你找到合适的借口请假离开了?”Graves打断问道。

“我给自己施了个发热咒,Mr. Abernathy很确信我再不回去就会随时晕倒在办公——”

“好,你现在立即回去,带Credence去这个地址……读我的心。”

他聚精会神地看了Queenie一眼,女孩虽有些措手不及,但立刻照做了。Queenie并不是重案部的成员,他们三个人站在一起太过引人注目,况且旋转门的另一边正源源不断有人走出来,Graves用眼神确认金发女孩已经从自己的脑海中读取到所有需要的信息后,什么都没有多说,便领着Tina向前继续走。

“我们需要一个暗号。”他不动声色地低语,“男孩是‘果酱罐’,女孩是‘银杯藤’。”

“你让Queenie带‘果酱罐’去哪?”

“一个暂时安全的地方。Matteo!”

Graves高声喊住一个正匆匆从大楼中央的斜梯走上来的男妖精,Tina勉强认出那是门钥匙管理员之一,对方看见Graves,立刻停下脚步,朝这边走过来。

“Grindelwald怎么逃跑的?”

“说老实话,我不知道,部长,等我们反应过来的时候,里面已经大乱了……”妖精和面前的女傲罗一样,满头满身都是砖灰,它的长指甲随着抽搐的手掌而颤抖,嗓音尖利而恼怒,“他不知怎么搞到了魔杖,把守卫全部打成了重伤,还毁了很多间囚室的栅栏,把一批死囚都放了出来……”

“他都把谁放出来了?”

“Nelson 'Nelly' McCarran,他最先不见了,还有Neha——”

“那个苏奎米什女巫?”

“对,去年夏天在一整条河里投毒的那个,”Tina用更快的语速回答道,“Arvid Carlson,Skovgaard兄弟,还有个我不知道姓名的黑人男孩,好像是从明尼苏达被转监过来——”

“Cayman,那个能变成鳄鱼的孩子,”Graves一边回忆一边对妖精挥了挥手,让他继续他要做的事情,转身领着Tina走向直梯,“咬死了一条小船上的五个邪教徒,他们把他姐姐掳去当了祭品。”

“对,应该是他……我们被集合过去的时候,这几个已经没影了,还有巨怪Amund,但它卡在了十二傲罗画像后的那道门里,我们花了一番功夫才把它弄回去。”

“Picquery主席还在那边?”

“我走的时候还在。”

直梯前站着不下七八名巫师,看到Percival Graves过来了,不约而同地往后退,让出位置。梯门打开,他跨进去,Tina也跟进去,站在角落的妖精Red抬起头来,“去重案部?”

“地牢。”Graves低声吩咐。

Red重重地拉下拉环,直梯立即以坠落般的速度下行。沃尔沃斯大厦的地底下究竟有多深,大概只有伦敦的古灵阁可以与之比较——两三分钟过去,直梯四周的金属碰撞声才戛然而止,他们走出来,拐到一条狭窄逼仄、阴暗潮湿的走廊里,走廊的尽头通往一个小房间,在那里保管着国会拥有的数十把长期有效的门钥匙。

走廊相当长,蜿蜒曲折,他们转了好几个弯,仍然没看到尽头。几名傲罗从前方的转角走出来,脚底软绵绵的,像是还没有从晕眩中完全恢复,走廊两侧墙壁上闪烁着微弱的烛火,光线很昏暗,以致于直到迎面碰上,其中一名女巫才认出前方的男人是谁:“Mr. Graves!”

Graves花了几秒钟才想起这位女傲罗的名字,“Portia。主席他们还在地牢?”

Portia点头,“她和部里的人都在,她先派了我们几个回来去外事部。”

“去通知欧洲人?”

“不……”女巫转脸看向同事,他们似乎也为了得到的这条口令而感到疑惑,“去把消息按下来。”

“按下来?这怎么可能?”Tina吃惊地睁大了眼睛,“他们必须意识到危险,如果Grindelwald逃回欧洲……”

Graves忽然抬起手,让Tina停下。他向几名傲罗轻轻点头,似乎已经明白了主席的口令,不打算继续追问,侧过身冲背后那头扬了扬下巴,示意他们可以走了。Tina跟着他继续往前,直到又拐了两个弯,确定那几名傲罗已经走远了,她才敢出声追问:“为什么主席——”

“她已经知道Cre……她已经知道‘果酱罐’还活着了。”

从进入大厦维持到现在的冷静终于被打破,Graves的眼神里流露出几分恼怒和阴沉,脚步也变得仓促。但也只是短短几秒钟的时间,等他们再次转弯后,男人似乎已经平复了思绪,脚步也重新放稳,仿佛那个判断虽然令人惊惶,但也并非完全出乎他的意料。

“她怎么知道……她觉得她能在欧洲人发现之前就把Grindelwald重新逮住?”Tina顺着这个思路倒回去,敏锐地发现了线索,自言自语地解释起来,“她有这个把握,因为她相信Grindelwald短时间内不会离开美国,因为……”

“因为他在美国还有未尽的事宜。”Graves用耳语般的音量继续,“Picquery想必已经知道这一点了,无论通过哪种方式。”

走廊尽头终于显现出一道门,那便是门钥匙管理处了。里面的妖精听到脚步声,马上高声提问:“是什么人?”

“Percival Graves。”“Porpentina Goldstein。”

他们边答边走进去,两名妖精没有多问什么,便合伙将拴在墙壁上的一截锈迹斑斑的铁链摘了下来,递到两人面前。铁链末端吊着一把钩子,钩子上甚至还覆盖着一层不知干涸了多久的血迹,Tina伸过手,看了Graves一眼,两人一起默数了三秒,把手指放到钩子上。


*** *** ***


Queenie推开房门,瞥见Modesty正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,捧着《伊莲娜与维克多》聚精会神地读。看到她回来了,女孩放下书站起身,她反手关上门,没有脱掉鞋子便走过去,“你还好吗?Credence呢?”

她听到一声礼貌而轻微的“Miss Goldstein”,顺着声音望过去,瘦瘦高高的男孩正站在灶台边的水槽前,左手捏着湿淋淋的抹布,右手握着一口小锅。“我知道你们也许用魔法会更快,只是……”他低头看向水槽,“我没什么事可做……”

他其实并不是真的无事可做,他可以和妹妹一起去翻一翻那些书,但给自己手头上找些什么力所能及的任务去完成,显然让他觉得更心安些。Queenie只是盯着他的脸看,半天才反应过来,她和Tina平日并不算邋遢的人,只是昨晚忙忘了,把碟子锅碗堆在水槽里,放了一整晚都没洗,她跨过去拿走了男孩手中的炖锅,不好意思地耸了耸肩膀:“谢谢你,甜心,丢在这儿给我就好了……”

她抽走男孩手里的抹布,又忍不住盯着他看了起来。Credence被她看得手足无措,想要把脸埋下去,又害怕这会显得很不礼貌,只能站在那儿,望着一旁水槽里的泡沫。Queenie饶有兴致地露出甜笑,伸手替男孩把额前的头发往耳后捋了一下,省得挡住眼睛,“是你自己把头发变长了?”

“是Mr. Graves,他施了一个咒语。”

Queenie点了点头,像是能够料到似的,又凑回到男孩面前,温柔又调皮地继续打量他,“你不喜欢吗?”

Credence摇头,“只是、只是不太习惯。”

“你从来没有留过这么长的头发,是吗甜心?”

Queenie笑得是如此甜美而友好,即使包含了一丝习惯性的调笑在里头,也没有让Credence感到难堪。但他仍然没能真的适应自己的新发型——他抬起手,试着轻轻触摸自己脖子旁卷曲的发梢,只碰了一两下,就又把胳膊放下去了。

“照过镜子了?”不用说Queenie也能看出来,男孩依然不太自在,“对你来说太长了,是吗?”

男孩拘谨地点了点头。仿佛觉得这种评价是对Mr. Graves的好意缺乏尊重似的,他又看向妹妹,不自知地试图为男人辩护,“但Modesty好像很喜欢。”

“我可以帮你修一修。”

Queenie抽出魔杖,绕着男孩走了半圈,在他太阳穴的高度反复挥动手腕,让咒语均匀地作用在每一缕黑色的头发上,看着它们缓缓收缩变短,离开肩膀,褪到了耳垂边的位置。觉得这下差不多了,她把魔杖搁到一边,双手放在Credence肩上,握着他转向身后的梳妆台,“现在怎么样?”

男孩睁大眼睛望着镜中的自己。原先几乎齐肩的卷发现在收到了颈脖处,发梢看起来也没有那么卷了,虽然仍旧比之前要长很多,但那股陌生感已经被削弱,让他能认出那确实是自己了。

“谢谢你,Miss Goldstein。”

“如果我和Tina都在,你要怎么喊呢?'黑头发Miss Goldstein'和'金头发Miss Goldstein'?喊我Queenie就好。”

Credence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。Queenie把手从他肩上放开,想起自己回来还有正事要做,笑容不由地收敛了。

“我们现在得走,Credence,你不能继续呆在这里了。”Queenie拉住男孩垂在腿边的一只手,捏住他冰凉的手心,“Mr. Graves告诉我和Tina那个人来过了,Grindelwald,他知道你还没死,即使现在没有做出进一步的动作,但他迟早会再来找你的。这里不再安全了。”

“我知道。我……”

“你去跟Modesty道个别,我要带你去一个地方。”

Credence惊讶地抬起脸,他望向妹妹,又看回Queenie的眼睛。他没明白她的意思。

“准确地说,是Mr. Graves要我带你去一个地方。是他的一间屋子,那里暂时是安全的,不会有人找到你。我们不会让你一个人孤零零地呆在那儿的,他会搬过去和你一起住,我和Tina也会经常去找你的,带着Modesty一起。我知道你不想和她分开,但如果你想要她安全,Credence,你必须承认——她在你身边,要比不在你身边面临更多危险。”

她看到男孩的睫毛突然剧烈地颤抖了几下,目光挪到了一边。

“别误会我的意思,我是说来自Grindelwald的危险,他还会继续找你,所以——”

“我明白,Miss Gol......Queenie,我明白你的意思。”Credence埋着脸点了点头,嗓音虽小,但咬字清楚,“你说得对,Modesty离我远一点,会比跟着我更安全。你们都是。”

听到最后这句,Queenie困惑而怀疑地歪过头,盯着男孩闪躲的眼睛:“你想说什么,Credence?什么叫‘你们都是?’”

“Grindelwald是个强大的巫师,对吗?”他小声问。

“对,他是。”

“如果他不择一切手段地想要找到我,而你们却在保护我、帮助我……“男孩斟酌着自己的用词,“那到最后,可能会遇到危险的,就不止我一个人了。”

“你想一个人离开吗,甜心?你想去哪里——你能去哪里?”

Credence没有回答。他的心中也没有答案。

“听我说,亲爱的,我们不止是在保护你一个人,Mr. Graves和Tina,他们要考虑的是整个纽约、整个美国,你知道Grindelwald想要的是你的力量,一旦他得手了,会把你变成他的武器——”

“我不会让那个发生的。”男孩第一次近乎执拗地摇摇头,打断了Queenie的话,“我不会再让他骗了我。我已经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,我知道他想要做什么,如果他找到了我,我不会跟他走,不会听从他的。我……”

“你还没有学会控制你的力量,Credence,如果你一个人孤零零的被他找到,你能够怎么样,和他同归于尽吗?这就是你的打算?”Queenie握紧他的手,几乎要激动地扯起来,“你不了解邪恶的人和我们之间的区别,亲爱的,邪恶的人有一万种方法能够让你屈服,伪装欺骗仅仅是其中一种,你不知道下一次他再找到你的时候,会使出什么样的手段……”

她放开了Credence的手。她知道他已经是个大人了,即使看起来如此脆弱,却有着一颗并没有那么易碎的内心,他不需要她像对待一个小孩子那样拉着他、握着他、好声好气地哄他,他能扛起来的比他们想象的要多,即使那双肩膀瘦削又孱弱,总是塌陷着,像是被什么莫须有的罪状沉甸甸地压了数十年似的。

“即使那是我们大家加起来都不能替你抵挡的手段,只要你不是孤零零的,你就还有胜算。谁都不是非得一个人作战,甜心。”

男孩脸上的神情告诉Queenie,他努力把这番话听了进去。她捧住他的脸,踮起脚在他额头印上一个鼓励的吻,随后牵着他来到沙发前蹲下,准备对妹妹告别。Modesty已经察觉到他们有什么严肃的事要说,乖巧地放开了怀里的大书,抱起膝盖,像她的哥哥感到不安时会做的那样,Credence捉住她的小手,久久没能出声,Queenie决定给兄妹俩一些私人时间,起身离开客厅,走到了通往的双开门后面。

一分多钟过去,她听到了Modesty混杂着哭腔的嗓音。又过了一会儿,小女孩大概是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,她听到Credence低声哄她、安慰她,他自己的话语也夹杂着鼻音,Queenie忍不住走回到兄妹俩身边,她抱着双臂站在Credence身后,本无意去窥探什么的,小女孩的悲伤却不由地让自己的心灵门户洞开,令金发读心者一不小心闯了进去——

冰冻的河面上十分安静,头顶与脚下都是白茫茫的。五六岁的金发小姑娘把毛线手套摘下来,握住身边高个子男孩的手,一边拉着他乱滑,一边咯咯直笑,男孩没站稳重心,被妹妹拉得滑倒在地上,Queenie走近一些,看清了兄妹俩脚上的冰鞋。

那不是冰鞋。女孩的卡其色童鞋鞋底凭空长出了两道冰刀,像是某个技艺不精的鞋匠学徒瞎糊弄出来的作品,男孩的黑色皮鞋也是一样,两道冰刀像是从鞋底里歪歪扭扭地长出来似的,如果不是鞋匠的拙劣手艺,那就只可能是孩子们自己的杰作,或者、或者是……是咒语。

没等Queenie反应过来多久,冰面的另一头突然传来一阵闹哄哄的叫声。

“嘿,怪胎!”

为首的男孩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,扁脑门、酒糟鼻,大冷天也只穿了身薄薄的夹克棉袄,大概是为了在他那几个跟班弟兄和几个同校女生前显摆自己的潇洒。Credence赶忙从冰面上爬起来,拉紧Modesty的手,他扭头想走,又被来人叫住了。

“谁让你们在这溜冰的?”男孩迈开两条粗壮的长腿,几步滑到Credence面前,“你们哪来的冰鞋?你们妈妈没忙着让你们去火烧女巫吗?”

后面的年轻人爆发出一阵哄笑声,Credence没说什么,拉着妹妹想要转向,却被男孩从后面一把推倒在冰面上。他们拥上去,抓住Credence的手臂,按住Credence的腿,把他的冰鞋从脚上扯下来,鞋上的那排冰刀看起来是那么奇怪,他们一边踹他、踢他,一边把冰鞋丢过来又丢过去,像是在分享什么好笑的秘密,Modesty冲过去想要推开他们,她太小了,撞在其中一个大男孩的腿上便重重摔倒了,Credence挣扎着想要爬起来抱住她,还没来得及翻身,背部又狠狠挨了一脚。

“好啦,Chuck,我们换个地方溜吧!”一个女孩的嗓音传来,带着丝毫不加掩饰的嘲讽与厌恶,“被这一大一小两个怪胎搅和的,我不想再在这里玩了,总觉得哪里不对劲。小心别被他们传染了什么晦气!”

年轻人们在高声笑闹中滑远了,Modesty两手撑住冰面,使劲重新爬起来。她脱掉了自己的冰鞋,那是她用玩具魔杖变出来的,发现自己能够造出冰鞋后,她第一个告诉了哥哥,并且不由分说地把他的靴子也变成了这样,她拉着他从教堂里偷跑出来,来到这片美丽的冰面,她原以为这会是个开开心心的下午,可现在她抽抽噎噎地哭着,Credence还蜷缩在那儿,像是一时爬不起来了,她凑过去跪在他身边,歪着小脑袋查看他的脸,“Credence?Credence?”

天空又开始飘雪了,男孩瑟缩着从嘴里呼出白气,睫毛上一抖一抖的。

“Credence?”小女孩伏在他身前,伤心地一个劲儿呼唤着:“Credence?”

“我没事,Modesty。”他缓慢地转过脸,好让妹妹能听见自己微弱的话音,“你先回去吧,我想我要过一会才能站起来。”

他艰难地伸出手,握了握妹妹冻僵的小拳头。

“鞋子的事情,告诉Ma是我弄的,我从别的地方弄来的冰刀,装到了鞋子上……”

小女孩停止了呼唤,眼泪依旧掉个不停,有几颗掉在了她哥哥的手背上,手背的皮肤太凉了,泪滴好半天都没有散去,也没有风干,Queenie捂着嘴往后退,一直退到了结冰的河岸边,天上忽然有乌鸦飞过,飞进河岸另一侧的树林里,她闭上眼再睁开,回到了温暖的壁炉前,男孩已经从沙发边站了起来,拉着妹妹的手。

“Queenie说,她和Tina会带你来看我的。”

Modesty只是伤心地点点头,不肯说话。Credence再次蹲下来,笨拙地抱住了她。



未完待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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